清酒一两三

屈身守分,以待天时

【建闲】谈心(上)

剧版庆余年同人,范建✖️范闲

没看过剧的也可当fu子文观看。

❗OOC预警


前情提要: 范闲与好友滕梓荆在牛栏街遇刺,滕梓荆不幸身死,范闲为友复仇,当街ci/sha程巨树,险些被压入鉴查院地/lao,后被圣/zhi救出,心中不快,在家酗酒。


求不被屏❗蔽❗






夜深了,范闲独自坐在院子里,一杯接一杯的饮着。自己喝完,也不忘将对面的杯中酒顺势洒落。


月亮还是那个月亮,只是对面的人却已不在。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”他举杯,喃喃道。此等物是人非的诗句,往日的他总归觉得落寞,有些不喜,但是今日却窥得诗中真意。


自己房间的下人早已被遣走,如今最好的朋友滕梓荆也不在了,范闲只感觉这独自一人的院落格外寂寞。他可以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,却在独自一人时总是难掩心中寂寥。在这样一个封建王朝,护卫算什么?平等又能算什么?这样想着,他狠狠地把手磕到实木做的案角,登时就破了皮,疼痛与刺激能减轻他心中的愧疚。


范建是在前日的餐桌上发现范闲的不对劲儿的。他这个儿子向来直爽乐天,在家里总能带来欢声笑语。被刺之后虽然没有受什么致命伤,但是范建到底阅历无数,看得出他心底的伤痕一时难以抹平。可即便如此,他觉得当街刺杀一事,范闲做的也着实冒险。


该安抚,也该教训!


思及此,他朝着大儿子的院子走去。一推门,便看见范闲喝的酩酊大醉,脸上带着缕缕酡红。范闲此时神智混沌,连房门被人推开了都没有察觉,坐姿歪歪斜斜,含糊的说着“滕梓荆”的名字,还时不时发泄似的用手磕桌角。


范建火气大增,看着自己一向呵护的孩子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到酗酒伤身,恨不得冲过去把他压/在桌上一阵猛抽,直教他痛到求饶,保证不敢再犯。可他也明白,闲儿心里受伤,需要得空发泄一番。或许跟他谈谈是个好选择,只是谈心前的教训也少不了。


“闲儿” 范建高声道。


范闲这才意识到自己父亲的到来,一瞬间有些尴尬,他想抽回手,却被父亲牢牢的攥着,来去间清醒了几分。


“父。父亲大人,您怎么。怎么来了?”范闲道,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害怕。


“哼,我若不来,小范公子只怕是要废了自己这只手吧!”说话间,范建还用力捏了一把受伤的那只手。


“我。。无意于此,您饶了我这回吧。”范闲苦笑道,说话间暗暗使劲儿想把手抽回来。许是酒气又许是对父亲发自内心的惧意,范闲的手还是被紧紧攥着,人却被就势压到案前,身后狠狠地被抽了十余记。


巴掌对肉,还隔着厚重的衣物,范闲并未感觉到巨大的疼痛,反倒是身后热腾/腾的还噼/啪作响,叫他十分害羞,脸更红了,一时间分不清是害羞还是醉酒。


“这下清醒了?”范建松开了闲儿的手严肃到。


这等法子就是酒鬼也能清醒不少,况且范闲酒量甚佳,七分醉也立马变成三分醉,他赶紧将手藏到背后,慌忙道“闲儿清醒了”。


“既然醒了,那不如与为父一同赏赏月、谈谈心。”范建说道。


“是”


“还在为牛栏街刺杀一事伤心吗?”另范闲没想到的是,范建一改往日面无表情的严肃面孔,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便坐在对侧,嘴角还浮着笑意,轻松的神态仿佛真的与他进行茶余饭后的交谈。


“父亲大人。”范闲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

“牛栏街陪你战死的护卫,是叫滕梓荆吧!”  范建话锋一转,轻声道。


“滕梓荆他不是护卫!是我在京都的第一个朋友!”  范闲几乎是脱口而出,话中的刺他自己或许也察觉不到。


“所以你愧疚于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朋友?”  范建道,这个范闲眼中最符合封建时期父亲模样的人,此刻没有却没有像旁人那样对范闲露出丝毫不屑或者鄙夷的神色,而是平静的看着他,直击心底。


“有什么话,不妨试试说与我听。”范建道。


范闲看着父亲的双眼,良久,道“牛栏街刺杀一事因我而起,如若,如若我没有和滕梓荆成为朋友,他反而可以和自己妻小团聚,过上富足惬意的生活吧。”他眼神空洞,习惯性地想拿起眼前的酒杯却在父亲充满威压的眼神下慌忙放下手,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,继续道“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这样的人,是不是不配拥有朋友。”


见他如此,范建心里已经非常心疼了。闲儿是真正的性情中人,他可以讲明京都难以交到朋友的道理,但是当他亲眼看到自己儿子伤心的样子,却是另一番感受。他沉默了。


“滕梓荆,在那些大人物眼中或许无足轻重,可是在他家,他是家里人唯一的依靠啊!如若换做是我,是世子,亲人无缘无故被连累去世,我们能咽得下这口气嘛!可换成了滕梓荆,却总有人希望不了了之!”范闲又将酒一饮而尽,借着七分酒气,把平日里不愿在父亲面前提到的话炮弹般吐了出来。


“爹,您能理解我吗?“这话说的凄切,范闲气息虚浮,眼里湿润润的,眼眶红肿,叫人见了只生怜悯。


“我能理解你。”范建说到,眼中也带着几分真诚,“闲儿,包括为父在内的许多人也都曾年轻过,有过自己朋友,所以我能理解这种牵连朋友的感受。”


“只是这世上发生的很多事,一桩桩一件件,将我们的棱角磨平罢了。你娘在世时,世家子弟与宫内/寰/官也都是平等相交。”范建苦笑道,“在这些方面,你跟你娘一模一样。大家不是不理解,只是没有勇气尝试,亦或者少年时的孤勇,被消磨在记忆中了。”


范建所言可以说是句句真诚,范闲听到这些,感觉身上久违的多出了些暖意。明明曾经是只觉得范思辙不学无术却忽视他心中意见的父亲,如今却愿意坐在他对侧说这些与他听,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。


“不然你以为,王启年为何心甘情愿跟着你?”


“爹……您知道王启年?”  范闲道,他无拘无束惯了,一直以为范府管不着自己,却突然发现自己老爹连这些都知道。


“日日爬我儿子的墙头,我自然要查查这个人什么来头啊!”  范建眼神犀利,看的范闲神色间有些躲闪与促狭。


那日父子二人就这样对座着,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,直到范闲精疲力竭,任由自己老爹扶着走到chu/ang上。


范建帮他包扎好手上伤口,见人在床上正趴地七扭八歪,一巴掌拍到身后,道 “金疮药还剩一些,闲儿可还需要上药?”


巴掌本就不重,如今余热消散便再无其他感觉。只是这话说的叫范闲十分不好意思,他红着脸道“不用了,爹”。


“我道是上点儿药你的伤好的快些,明天再挨也不至于很疼,你不愿意就算了。”范建这话说的轻飘飘地,但听到范闲耳中登时警钟大作。他哀嚎道,“爹您是不是不讲道理,一过不二罚,您这不是已经打过了吗?怎么明天还要打啊?”


“这不过几巴掌,还算的上教训?”


范闲一张俊脸登时就垮了,他有些不忿的撇撇嘴,什么都没说,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。


范建突然有些想笑,看闲儿这副没吃过长辈教训的样子,在儋州着实受宠。他不想磋磨范闲的锋利棱角,但立立规矩,叫他不再过于行事出格总归是要有的。他在一旁替闲儿盖上被子,吹灭烛台便默默离开。




PS 在我眼中,一个深爱儿子的父亲,即使身处封//建//王//朝,也会学着去理解和包容吧。

不能看自己写的文章,越看越觉得OO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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